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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破军目光一凝,“钱大人震惊什么又愤怒什么?钱家的斤万两粮行将劣等米粮送往边关,却向朝廷请领上等米粮的款项,难道钱大人毫不知情?”
“钱家包了军粮买卖,确实让人有自肥的想像,但赵大人有所不知,我斤万两出的米粮绝对是上等货,可向朝廷请领的款项并不如赵大人以为的多……”钱八达续道:“斤万两粮行如今由小女打理,钱家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更别说是调包军粮这种事了,这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赵破军冷然一笑,“边关军粮以劣等米粮混充已是事实,我亦握有证据,钱大人的千金若是主事者,那钱大人可得回去好好问问她了。”
钱八达知道赵破军不是小人,亦不会捕风捉影,他必然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才会上书举发,可他也相信女儿绝对不敢也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女儿虽然行事大胆,可轻重黑白她是懂的。
“这事老夫已问过小女,她发誓出货绝对如实,都是上等的米粮。”他坚定地回道。
“贼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是贼的。”赵破军的态度也十分强硬。
见两人又杠上,皇上叹了口气,阻止道:“行了,你们都先别说话。赵卿,先皇驾崩之时,朕只有十八,若非钱卿辅佐,重拟税制,开源节流,充盈国库,朕恐怕无法经世治国。最艰难的时候,钱卿甚至拿私人财产填补国库缺口,朕相信钱卿的为人,钱家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欺君瞒上、调包军粮的事儿。”
“皇上,臣也相信手下封民德所提证据。”赵破军回道:“此事非同小可,他断不可能胡乱栽赃。”
“当然,朕并没有说不相信赵卿的话。”皇上蹙眉苦笑,“朕今日召两位爱卿前来,就是要两位共同查明此事。”
闻言,赵破军跟钱八达身子都是一震,惊疑的看着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