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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浑身竖起尖刺不让人靠近的沈时迁,萧煜有种束手无策的挫败感。
每年临近父亲的忌日,他的母亲就会难以自制地提前好些天进入悲伤的情绪,更是把藏起来的遗物拿出来看了又看,有时甚至茶饭不思,所以萧煜这个时候都会回家,陪伴母亲一段时间。
昨天他刚从老家过来,今天一早就听说沈时迁在医院出现的消息,萧煜顾不得别的,只想来看看。
原以为会见不到人的,幸好,还能见到。
萧煜看着被冷风吹的脸红红的沈时迁,他笑了一下,说:“看清了,很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
自作自受大概最能形容沈时迁目前的处境,半年前他缠着萧煜,勾引萧煜,结果自己沉溺其中,喜欢上萧煜。他有时候会认为萧煜在相处的某一瞬间或许是喜欢自己的,实际上那都是自己的错觉。
他们的关系离开了一纸协议,就什么都不是了,在明知对方无意的情况下,沈时迁更不能容忍自己的感情送出去被践踏。
他不明白没了协议还几次三番来示好的萧煜到底在想什么,买卖不成仁义在?沈时迁觉得自己要被萧煜折磨惨了,他不知道这样只会让自己心存侥幸,会觉得萧煜还在乎自己。
人在面对渴求的事物时,总是会变得没有原则且心怀鬼胎。
沈时迁紧绷的颈肩松懈下来,他不想独自承受这些了,无论是多余的感情,还是意外到来的孩子,以及之后一系列会发生的未知状况。
如果自己要遭受这些,那么萧煜也陪着一起吧,作为他让自己喜欢的代价。
沈时迁还维持着面上的镇定,心里已经做好了一个决定,歪头看着萧煜很轻地笑了一下,说:“进去坐坐吧,我有些话对你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屋内的陈设基本没变,沈时迁打开鞋柜,他愣了一下,萧煜的拖鞋和自己的并排摆列着。
萧煜就在身侧,自然也看到了,他垂下眼没说话,嘴角不经意间有些微上扬。
沈时迁觉得解释就是在掩饰,跟接下来的谈话内容相比,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他换好鞋走向厨房,问道:“喝什么?”
萧煜在沙发上坐下,答道:“水就好。”
沈时迁很想喝冰水来着,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热牛奶,在萧煜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他单手握住杯子,指腹来回摩挲着底部一圈的弧度,缓缓开口:“你也知道,我是先天性双性者。就外型条件来说,男性特征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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