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正是在这种习惯性的拌嘴扯皮中,一道低低的啜泣声慢慢从前厅飘了过来。两人一下子闭了嘴,彼此对视了一眼。
好像是……魏安在哭?
今年年初,宣白两家合资建造的度假别墅正式宣布上市,魏安恰巧在这时查出了身孕。
魏安自己不用说,两位准爸爸也被各自家长批了个长长的陪产假,光在家里待着怪闷的,出门旅游又不放心,索性带着魏安在新开发的这片别墅区挑了栋顺眼的住下了,山间空气好,人烟也少,没那么吵闹,十分宜于养胎。
但是,并没有带上前头的三个孩子。
客厅里只开了一排壁灯,光线还暗沉着,中间做为装饰的铁艺栏杆在墙壁上投下疏疏落落的阴影。餐桌尽头的吧台上亮着一盏莹白的工艺蜡烛,烛光澄净,映亮了靠墙的那一整排装满了葡萄酒的架子。落地窗高大而宽阔,轻薄的白纱窗帘被夜风吹得上下飘拂。
大概是空间实在过于辽阔的缘故,男人只裹着薄薄一层睡袍的壮硕身影都被衬托出了几分单薄与可怜,更不用说他此刻正捂着嘴巴啜泣不已,压得极低的嗓音里都透着一丝颤抖的哭腔:
“还、还是疼……胀……流不出来……我挤过了呀!”
“呜被、被他弄坏了,不给我买新的……就是,坏爸爸……”
“我不敢说……”
跟谁打电话呢?怎么听着这么像告状?
宣云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儿,眉头才刚皱起来,就听见旁边的白毓凝啧了一声,随即便扬声喊道:“安安!”
魏安猛地一激灵,身子都还没扭过来就先下意识把手机往怀里揣,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白毓凝一把捏住他手腕,还显示在通话中的手机中传出了一道清甜悦耳的少女嗓音:“喂?喂?妈妈?怎么不说话了?妈!”
魏安呆呆地看着近在眼前的白毓凝,眼圈还红通通的,嘴巴因为吃惊而微微张着,眼睛都忘了眨。
白毓凝安抚地冲他笑了笑,伸手替他揩去眼泪,眉眼弯弯,十分温柔可亲似的,然而转头对着手机就是阴森森一笑:“白榕榕,你现在不该在学校吗?哪儿来的手机?”
手机那端的所有声音都静止了一瞬间,但很快又爆炸一样响起来:“老爸!你们到底把妈妈带到哪儿去了!?不准欺负妈妈!”
接着声音稍微拉远了点,又是一声迁怒般的高声催促:“那个破程序到底解开没有啊?小澄!现在能定位了吗?快!”
“还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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