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病房。
林温云虽然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但是仍然在持续消瘦下去,于悸坐在她身边,岑盎深啧了一声警告道,“不准哭,不然我就带你出去。”
于悸觉得岑盎深很不讲道理,也很无情,他噙住眼泪,然后握住了林温云的手,周围的仪器设备发出沉稳的嘀嘀声音,于悸心想,妈妈快点醒来吧,然后带我回家。
林温云是大学老师,离异后便是一个人在生活,她脾气修养极好,就连于悸这样内向的人跟它相处起来,也觉得如沐春风。
岑盎深转头看了他一眼,“我说了不准哭。”
于悸微拧着眉看他,心想自己哪里在哭。
岑盎深走过来,将他箍在怀里,俯下身拿着手帕像是擦桌子那样力道不轻地糊掉了他脸上的泪痕。
抬手擦完就愣住,“怎么那么娇气,擦一擦就红了。”
于悸感受到脸上的灼热,他本来要推开岑盎深的手来着,可是手里的力道却抵不过他。
他角质层本来就薄,一掐就红,他吃痛得往后退了一些,他瞪了一眼岑盎深,嘴角抿得死紧。
“你什么眼神?”岑盎深皱着眉扔掉手帕,然后伸手掐着他的下巴在他脸上仔细看了一圈,红了。然后就拉着他往外走。
于悸甩开他的手,不想走。
“娇气鬼,带你去看看。”
于悸重新趴在病床边,瞪了他一眼,像是一只怒气冲冲的小兽。
“你再这样瞪。”岑盎深看着人,打又打不得,骂了也油盐不进,真是个娇气的祖宗,“你给在里边最多呆半个小时,然后你就给我滚出来。”
于悸偏头不看他,回去的途中岑盎深押着人去了医院,去皮肤科看了看,然后开了点舒缓膏。
于悸扣着药的塑料包装,然后对着镜子往侧脸的红痕抹着,岑盎深看着镜子里人那精致又漂亮的脸,想起于悸房里的瓶瓶罐罐,养生生活,定期瑜伽,屈指一算,自己也就比他大一岁,可是怎么自己老上于悸许多。
不由得危机感顿生,等到他皮肤发皱,眼神暗淡的时候,于悸还缺越发成熟有韵味,自己不尴不尬的年纪,而于悸仍然还绮年玉貌。
“今天该去咨询室了。”即使让岑盎深重新投胎做人,他也不想仁慈地放过于悸,他不说话,岑盎深却偏要他开口。
“若是你明年的今天还不会说一句完整的话,我就断了你养母的疗养费,你老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于悸沉默,心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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