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甄忆之穿着一身流光溢彩的晚礼服,不像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倒像是客人,她踩着高跟鞋,像个渴望得胜的孔雀,又开始细数自己所受的委屈,于是富有节奏感的争吵又开始响了起来。
于悸趴在墙角上,摔碎的酒瓶声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就看着岑盎深站在二楼的栏杆处,那双眼睛里有泪水一样的东西在打转,他的手死死握着拳头。
家里的佣人是不敢出现的,这是主人家的战争,他们即使想要上前多管闲事,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于悸也只敢悄悄躲在暗处里。
岑瑜被甄忆之一句话触到了逆鳞,他将人扇打在地,甄忆之额头撞到了茶几,血流了出来,人也晕了过去,岑盎深从二楼冲了下来,这一下佣人们也从房间里出来了,扶起甄忆之,呼天抢地,“叫医生啊!先生你怎么能这么对太太了,怎么办!”
岑瑜大概也没想到自己失手将人伤得这么重,连忙催促,“愣着干嘛,叫医生!”
岑盎深隔着几步看着甄忆之头上的伤口,脚步像是被人定住,他连忙转开视线,大口呼吸着触到了一旁的沙发。
连多迈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屋里的人手忙脚乱,把甄忆之送去了医院,客厅里很快剩下他一个人。
他捂住眼睛,他有很严重的晕血症,突然身边就响起了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于悸正担心地盯着他看,岑盎深重新闭上眼睛,不想理会这个小哑巴,于悸却转身过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岑盎深虽然平时要强,可是虚弱的时候还是喝了一口凑到嘴边的水,宅子里静悄悄的,小哑巴蹲在不远处盯着地毯上的花纹显然不适应和岑盎深共处一处。
等到岑盎深缓过来的时候,于悸眼巴巴地看着他一瘸一拐地上楼,于悸上前去扶他,被狠狠甩开了。
甄忆之额头留了疤,事业中断,直至岑瑜出手彻底毁了她的前途,她不得不留在家里,不过动不动就砸碎家里的镜子,疯狂地吼叫,每一次岑先生回家就是一场灾难,她最后爱上了自己的心理医生,还和他一起私奔了。
彻底抛弃了岑盎深,多讽刺。
岑盎深的头发被汗浸湿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手指掐上了于悸的脖颈,是他放走甄忆之的,那就让他陪自己一起下地狱吧。
于悸茫然地睁开眼睛,他连忙准备从岑盎深的床下去,岑盎深手下用力,脖子上的手骤然收紧,“砰”的一声,床边的一盏水晶台灯被于悸挣扎中落地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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