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人敢用那么露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左恒觉得直不起脊背,他没想到,自己从小养大的人,会这样一刀刺在他背后。
萧鸿之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可惜……本王岂是如此寡义廉耻之人。”萧鸿之隐晦的目光扫过左恒全身:“柳全一案已经查清,摄政王,那十万两白银,不就正在您的府库中吗?”
事已至此,左恒再怎么也明白,这是为他设下的圈套。
他扫过萧鸿之那张昼夜纠缠着他的脸,又扫过一片凌乱不堪的祭台,萧翎站在一旁,侧脸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冷。
萧翎……
是萧翎……
没有萧翎,萧鸿之怎么会肆无忌惮,强行把所有罪名都扣在他头上。他和这个帝王的之间,竟已有了如此深切的鸿沟。
他想说,和萧鸿之联手,无异于与虎谋皮,他想说,他绝无反心,只是在等待一个能退位的时机,他只是放心不下……
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左恒竟一个字也说不出。
“陛下——!”有臣子也反应过来:“陛下,摄政王只手遮天,惑乱朝纲多年,如今更是想要另立他朝,请陛下严惩——”
“摄政王残害无数朝臣,暴虐无常,先帝在时,更是祸乱后宫,这些年但凡弹劾,便是满门抄斩!……陛下!”
“请陛下——严惩摄政王,以正朝纲!”
“严惩摄政王!”
……
那些在左恒手里下的臣子也察觉出了这场大戏是为谁而唱,不少早就在他生病期间逃离了这栋倾颓的楼阁,只有一部分人还在负隅顽抗:“陛下,摄政王这些年尽心尽力,无半点异心,请陛下明察……不要寒了老臣们的心啊!”
“陛下,子虚乌有之说,启能相信!”
所有的目光都推到了萧翎身上。
萧翎扫了一眼,那暗到极致的眼神落到和左恒对视,声音沉沉:“摄政王,如左云所说,调动京畿军卫,与晋王为户部尚书一案纠缠,不是你所为吗?”
他的反问几乎将所有的事都盖棺定论,萧翎伸了伸手,立刻有人递上一块虎符:“你的弟弟已将虎符调换,早早交予朕,若不是如此,京畿现在,恐怕早已被你围得滴水不漏。”
强势凌厉,不容置喙。
亲卫立刻涌上来,把左恒双肩按住,迫使他直直跪了下去。
“王爷!”有臣子大声吼:“陛下!如此轻率定罪,非明君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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