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让您也一起用午餐。”
午餐时,在长桌的尽头的花与烛台下,她看到了金色骏马,不,是金发的男人,格洛斯特小公爵。他正从水晶杯子里啜饮白色的奶酒,嘴唇消失在白色液体中,令她回忆起他浸没在母亲乳房中的模样。她在仆人的带领下走到他的面前,朝着他行了个屈膝礼,他垂落在胸前的发辫上,还沾着一朵细小的红色花。
只有她知道那是哪里来的。
他的眼睛是纯粹的普鲁士蓝,深深地陷入眼窝,垂下眼帘透过金色睫毛看着她的时候,她感到喉咙都在锁紧,手足无措。他朝着她微微笑了一下,并做了请她起来的手势,在她站稳准备离开时,他忽然倾向她。在他身上的香水气息和若隐若现的花房芬芳中,她听到他在耳边说:
“刚才花房里的,是你。臭婊子,才几岁就这么下贱。”
膝头的窸窣声将黛西从回忆中惊醒,她低下头,侯爵正慢慢眨着眼睛,侧过头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似乎在辨认她的身份。几秒后,他完全清醒过来,像黛西记忆里第一次见他时那样微微地笑了一下——近十年的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或许因为扮演太多次耶稣或是天使,他也获得了永生的权力么。他从黛西的腿上爬起来,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只是盯着窗外弥漫的白雾。在黛西看来,外面什么都看不到,但侯爵却像能辨认出来所有的景物似的,津津有味地观察了许久,最后在她想问在看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推开窗,对跟随在车旁的侍卫长说:“枪,打野鸭。”
侍卫长点头。
回到城堡后,侯爵径直去换衣服,没有再和黛西说过一句话。当然,本身除去在性爱时撩拨或是侮辱她外,他扎尔小姐也从不记得他们有交谈超过五句,她从起初的羞耻到现下的习惯,并没有花费很长时间。她写信给母亲,央求着允许她回家,然而除了告诉她家里已经开始变卖土地的内容,母亲没有应下她的任何请求。她似乎已经被完全抛弃在了侯爵城堡。黛西站在窗边,女仆们正在为她换上居家的衣裙,看来侯爵没有让她跟去一起猎野鸭。庆幸之余,她也感到了些微的失落,窗外的浓雾逐渐散去,近处的树迷宫和喷泉已经裸露出来,她好奇他们会去哪里猎杀野鸭,是远处的橡树林和溪流吗,还是她从窗子里也看不到的地方。她祈祷着,如果能让母亲如愿以偿,她成为城堡的女主人后,侯爵也许会同意她到那些稍微遥远的场景里去吧。
更换好新赶制的浅柠檬色刺绣长裙,黛西在女佣的陪伴下走向西翼,她习惯于在阴面的房间里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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