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原形更是无从说起。
方云漪倒吸一口冷气,心中一阵冰凉,颤声道:“狐族的迷魂香竟然这等厉害,把我们的内功都压制住了,不知什么时候药效才能退散?”
闵莲君说道:“我们只在前天晚上吸了一会儿迷魂香,凭他药效多么持久,左不过三四天就会消散。那时他们若要再次熏香下毒,延迟药效,咱们就不客气了。”
元虹盯着那竹篮子看了一会儿,忽道:“我猜他们把迷魂香下到饭食里了。那水尝起来微微酸涩,馒头又太过干硬,想来都是药物所致。”
方云漪一惊,脑中思绪犹如电光疾闪,刹那间想通了其中关节,说道:“照啊。狐族根本不必再费心点什么香,只需把药物掺入饮食之中,我们若是不吃,那只能渴死饿死。若是吃了,那就只能受其所制,无力逃脱反抗。这……这手段可真是卑鄙无耻!”
其实,狐族这一招原也不算什么巧妙心机,只是看准了他四人身受囚禁,便可以任意鱼肉。
他四人既想通了饭食有毒,更不愿再沾一下嘴唇。可是人不吃饭尚能支持数日,不喝水却连一天都撑不过去。
元虹琢磨出来一个法子,船舱中既铺满了稻草,尽可以取稻草搓成一条草绳,绳子一端捆住一只土碗,从小窗中垂放下去,便能汲江水为饮。
方云漪连赞妙计,四人连忙搓绳系碗,万俟兄弟把方云漪托送到窗口,方云漪把草绳土碗送出窗口,垂至江面。谁知土碗太过脆弱,经不得波浪轻轻一拍,土碗就立时碎成一块块,随着江水浮沉漂流。
四人这才知道,狐族也早想到了这一节儿,所以故意用土碗送水,防备他们自行取水。
这一来众人都无计可施。正所谓饮鸩止渴,明知狐族送来的清水下了遏制内功的药物,却也不能不喝来解渴。分明船舱外面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滔滔江水,却是一滴也喝不到嘴里,当真闷煞人也。
如此过了四五日,每天有人来送一次饭食。众人若有便溺,便自行用土碗接了,抛到窗外江水之中,船舱中还算是整洁干净。可是四人逐日饮水服毒,又粒米不进,精神越来越差,彼此说话也越来越少。
这一天早上,四人默默卧在地下,忽听得外面涛声甚急,风声迅猛,不似寻常。
方云漪勉力爬起身来,万俟兄弟将他送到窗口一看,只见风急浪险,一望无际的蓝灰色海面铺展开来,水天相接之处,仅为虚无缥缈的一根细线。
方云漪吃了一惊,说道:“这艘船入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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