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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德七十二年,仲文帝仲如复因病去世,享年五十九岁,膝下四子仲余继得皇位,改年号为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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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如火,北疆延绵不绝的沙烁像镀上一层薄金般平滑细腻,空气中泛着的热浪直扑人面。
北疆紧临荒漠,气候变化多端,条件艰苦,马匹只能在打仗时用,士兵将领平日出行要用骆驼。
庄琏步行到军营地,刚掀开自己遮面用的帷纱就被关外燎人的风沙扑了满脸。
守门的士兵看见正朝督府内走过来的庄琏,伸出手拦住他,“站住,这是兵关重地,无关人等不得入内。”
“我想寻一个人。”庄琏开口道。
守门士兵面有不耐,正欲开口回绝,就听见这人说道:“一年多前被贬斥到此处的仲国二皇子,仲离。”
士兵语气一顿,面露疑色道:“仲都统?你是他什么人?”
庄琏在纱下缓缓道:“家属,姓邰,劳烦通报。”
半盏茶后,督府门“哐”一声被人从里面大力打开,门板带动空气掀起一阵灼人的热浪,庄琏微微抬了下眸,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就离地了。
随即面纱里探进来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
长发高束,面骨英挺,眉眼像染上锋芒一般朝外拉长,让人看着无端有些戾气。
庄琏默不作声的在面纱里和他对视着,片刻后移开视线,嫌弃般推了推他的脸,语气沙哑道:“放我下来……”
“父后都不叫离儿了,不放。”仲离如今结实到发硬的手臂越发收紧,用力揽着怀里柔软单薄的身躯。
“好啊,那你抱着吧。”庄琏垂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仲离说抱着就抱着,他搂着一朵在沙漠中飘逸出尘的白花,大大咧咧跨过了督门府,把人绑进了自己的卧房里。
刚进房门,庄琏就一把摘下帷帽,那双时常狡黠的狐眼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低头和仲离相互对视着。
庄琏伸手碰了碰仲离如今有些干裂的嘴唇,随即手臂揽紧,一言不发的吻了上去。
一个吻道尽了两人在这一年半间难以宣泄的思念,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唇瓣深深纠缠着,在亲昵中重新熟悉了彼此的气味和肌肤。仲离的嘴唇就像沙漠里荒凉已久的沙,源源不断的索取着庄琏口腔里的湿润。
很快,庄琏舌尖就尝到了发涩的铁锈味。
“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这里的位置,自己怎么找来的?”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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