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斯年要自己回来才打开。
他闭上眼,把手环握在掌心,把头埋在枕头上,发出两声破碎的哽咽。
今晚睡得并不安稳。宋念一会梦到冯其辉把他按在床上时的满脸暴戾,一会儿梦到宋堂堂刚出生时小小一团,一会儿梦到在军校时,季斯年和他一起吊在半空中,让他去拆卸机甲模块的样子。
季斯年说:“别看脚底下,念念。看前面,勇敢一点。”
他说,向前看。
第二天一早,宋念照例把宋堂堂送去教会,没有去洗衣厂,而是来到了季斯年推荐的地方。
是一个小型机甲公司。
宋念都有些惊讶,好几年过去,自己在课本上学的东西还没有忘记。面试合格之后经理笑着握了握他的手,欢迎他下周一来就职。
沿着上城区干净明亮的街道慢慢走,他有种不真切的恍惚感。裤兜里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是教会的维安神父。
他的语速很快,声音里带着一丝焦灼,告诉宋念:“堂堂发烧了,你能来十字街教堂吗?”
到教堂的时候,宋念还在不停喘气。下了车之后他几乎是一路跑着过去,额边的头发都被微微汗湿。
“跟我来。”
维安神父抓住他的手,绕过堂皇的教堂正厅,到了被改造成了孤儿院兼慈善托管所的小院子。
正是下午自由活动时间,大大小小的孩子里在院子奔跑玩耍,只有宋堂堂一个人趴在午睡教室的床上。
他刚刚喝了药,这会儿又陷入了沉睡之中,巴掌大的脸蛋烧得通红,不舒服地皱着眉头,嘴唇因为过高的体温显得异常红润,半张着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像是一只可怜的、喘不过气的小猫咪。
宋念一瞬间陷入慌乱,伸手摸了摸宝宝的额头,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
“吃了一次药了,但是温度还是降不下来。”维安神父在旁边解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歉意,“抱歉,今天只有我一个人在。其实堂堂中午之后精神就不太好了——我该早点注意到的。”
宋念轻轻摇了摇头,把宝宝额头上变得温热的毛巾取了下来,浸过冷水再拧干,重新盖在了宋堂堂的额头上,顺势把人抱了起来:“谢谢你,我先带他去医院。”
宋堂堂被颠了颠,从昏睡中清醒几分,睫毛轻轻颤了颤,伸手抱住了宋念的脖子,把头靠在了Omega的肩膀上,小声的叫了一声:“爸爸。”
宋念心里发紧,拍了拍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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