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场上,只想着安全,正是最不安全的一件事。
他在阴影处把伤口重新扎紧,找到一支前端尖锐的木棍,便大大方方的往地牢深处走去。
没走多久,裴君玉便瞧见隐约的火光。
为了让看守者能更轻松的看管囚犯,地牢看着复杂,却有许多可供观察或放箭的孔道。
相对来说,囚犯也能窥见行刑人。
这正好成了裴君玉的机会。他从孔洞中,看见隐约的火光。
他知道行刑人听力极佳,不能再靠近,便停下找了间牢房将自己关进去,缩在暗影中,顺便将原本的囚犯塞到稻草下,自己坐在上面。
行刑人之间依据能力,有阶层之分。高阶者被尊为“先生”,在漆黑中行走对他们而言轻而易举,不需要灯火,黑暗对他们反而更为舒适。但尚未练到那地步的,仍需要光线。
所以,前方不是群聚,便是一般的行刑人。
过了一会,极轻的脚步声响起。一行黑衣人如同送丧,走过牢门前。裴君玉安静坐在角落,不发一语。
有一两人往他的方向看,似乎有点困惑。但牢房里的犯人,一个个都是披头散发,且犯人坐在牢房里,能整出什么妖?
直到他们远去,可怜的囚犯终于从稻草下被放出来,又被打晕。裴君玉毫无诚意的说了声“抱歉”,便往行刑人原本聚集的地方走去,打算找线索。
刚才那行人看着就不对劲,裴君玉“出了大事”的猜测,无疑是正确的。
行刑人对自己的地盘很有自信,没有留下人看守。
这片小空地看似干净,但对裴君玉来说,光是看刚才的人数,现场脚印的深浅和位置,便能大致判断这些人的身分和关系。
裴君玉走了一圈,心里已大致有数。
行刑人确实发生了大事,但刚才的集会,没有正式的领导人。
行刑人的组织一直是个谜,无论云飞、那仁、姬无缺还是他自己,都想知道行刑人的运作,和核心的人物。
他最怀疑的人,是朱琰和靖王。毕竟行刑人的立场,是对王族血脉的信仰和支持。
以血统和地位来看,在之前国家混乱,朱琰尚未即位时,应当是靖王。
而朱琰即位后,则应当是成朱琰,经祭位大典承认的嫡系君王。
但是—但是。
仅存的右眼微睁,裴君玉忽然觉得,整件事,有哪里不对劲。
他的怀疑没有理由,几乎是本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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