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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戈,小石头今年才六岁,他父母皆被杀害,才被戒堂长老带进山。”
“如今你废他手筋脚筋,无异断他前程。”
宁戈委屈地说:“可是他往馒头里吐口水,还拿石头扔我。”
他挽起衣袖,漏出一截胳膊,指给顾山看:“瞧,骨头差点被他砸断。”
宁戈的胳膊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像是图腾攀附其上。
顾山心情复杂,半晌开口说:“给你这些伤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对吗?”
宁戈点头,大方承认:“对。”
“你简直!”
对方难得漏出生气的模样,眉目生动起来,看得宁戈心中一动。
顾山最终还是把责备的话咽下去,他不善言辞,说也说不出什么。
只默默蹲下,撩开宁戈被血水浸透的衣物,露出不忍直视的后背,指尖沾上药,小心抚过去。
“放了我吧,哥哥。”
宁戈垂着脑袋,乖乖露出伤口,语气乖顺。
顾山不理,只细致的上药。
他微微侧头,视线划过顾山漂亮的眉眼和嘴巴。
“第一次有人给我上药,真新奇。”
顾山手上动作不断,沉默片刻,说:“你可以和我说说你的经历。”
“我呀。”
宁戈笑了,歪着脑袋,作思考状,他“嗯”了阵,语气轻快的说:“没什么经历,小混混啦。”
“为什么身上这么多伤?”
“嗯,想想,因为我不讨人喜欢?”
“不是。”
宁戈转过头,问:“不是吗?意思我讨人喜欢,还是你喜欢啊?”
顾山训他:“别总乱说话。”
宁戈笑起来眼睛里像装了星星,很开心的样子:“喜欢我就喜欢嘛,谢谢你喜欢我哦。”
顾山没有向任何人提及过,他有过一个弟弟,在很小的时候去世了。
弟弟眼下有一块花瓣一样的胎记。和宁戈如出一辙。
大抵是缘分吧,顾山做不到对宁戈视而不见,有莫名的责任感。
把宁戈关起来,说是惩罚,但一日三餐顿顿不落,顾山还得关心他的伤口,每天都要换一次药。
这惩罚也没谁了。
但宁戈很不乐意,关起来的第一天,他还好声好气的撒娇,一口一个“哥哥”叫得亲。
第二天,就像一只想要挣脱束缚的猫,手链晃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