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有做过,这会儿三贞九烈给谁看?”
叶追听了这话,反倒露出一丝微笑:“记得这么清楚,你记我的仇?”
陈希然一开始没有回答他,往后退了退,撑着浴缸的边站起来,伸手去解自己湿漉漉衬衫的扣子,这才说道:“记仇?没有那个必要。”
仇恨对于缺乏力量的人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如果恨意能变为实质,化为毒刺、化为利刃,能变作真实有效的报复,那么他一定不吝于这种感情。
但是现在,没有必要。
现在他只想着逃。
实际上,他不是个桀骜的人,也做不成真正的清高样子,他只是个软弱无力又足够虚伪的人而已。
陈希然是这样想,他却没想到自己口中的“没有必要”在叶追耳中多了一层“没有费心的价值”的意思,他只看到叶追的脸色沉了下来,命令道:“别在这儿脱。”
陈希然的手指还停留在纽扣上,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说道:“不用前戏,我来之前做过扩张了……”
他这句话令叶追的表情更加处于暴怒边缘,他呵斥道:“到床上去!”
见叶追还有张口的意思,陈希然对他的毒舌早有领教,连忙点头答应,湿淋淋地走出去了。
陈希然走到卧室,发现窗户还没关上,从窗边能看到暮色中的草场和起伏的山峦。他走过去把窗户关了,顺手把窗帘也拉上,还没等转身,就听到叶追的脚步声。
叶追身上披了件雪白的浴袍,衣襟松松地系着,大半个胸膛裸露在外。他不是健身房练出来的那种肌肉凸块身材,全身的肌肉都薄薄一层贴在骨骼上,穿衣显瘦,脱了衣服整个身体线条都流畅而紧绷,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