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说话也阴阳怪气的,对自己比对任何都要苛刻。那几个老一辈的,上次中秋饮酒喝的太欢快,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麟趾镇也变了,我看着它从茅屋土坯,变成了木架瓦房,再到青砖瓦顶,看着那大片大片的土地,变了良田,变了湖泊,变了林海。大约,以后,还会变的吧。只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又会变成什么样。
后来,麟趾镇出了个很了不起的人,黑色的碎发,透出浅浅琥珀色的眼瞳,笑起来很温和,眼神却十分凌厉的少年。山里面的精怪都很喜欢他,和对我的敬畏不同的喜欢。
只有小白,还是懒洋洋地趴在我脚边。
也就这样了。没有什么差别的,其实。
再后来,那群节气神不知道抽了什么风,一股脑地追了那个少年去,那个时候,龇牙咧嘴的狐狸弟弟笑得不怀好意——这几年,叛逆期的狐狸弟弟在他哥哥的光芒下,本着不让做什么偏要做什么的原则,经常在小白的身边晃悠,屡屡被小白扇飞出去,在屡屡颠儿颠儿地跑回来。这么一来二去,居然也奇怪的熟了些许。
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吧,在时间的面前。
所以,即便现在那群不务正业的节气神满腔热情,也终究会淡去,漫长对上百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画上等号的。
最后,果然是无疾而终。以那个少年的远离为结束,画上了戛然而止的句号。
日子依然是这么过,就是那群节气神的脾气,越来越差,每年季节交替的时候,都是一桩麻烦。
精怪们渐渐地隐进了深山,也有些思想活络的,大隐隐于市,光明正大地钻进了人类的世界,只在没人注意的地方,晃悠着尾巴抖动耳朵笑得奸诈。只是,这样,什么是妖精,什么是人类,终究,还是渐渐消失了那曾经清晰无比的分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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