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露出那副被老人宝贝的跟什么一样的真迹——很不错的一副猛虎下山图,很有,韵味。
妈妈接到工作后,通常都会有几天时间呆在竹林深处的茅屋里面不让人打扰,只有莫言每天三餐定时送饭,小语是好奇,但是每每一被妈妈用略带歉意和警示的温柔眼神笑着拒绝也便算了,多不过在莫言的身边鼓了脸颊气呼呼地蹲上一会。
如果是让爸爸看到了的话,那一定会两眼闪闪发亮抱起宝贝女儿就开始蹭,然后被自家宝贝女儿嫌弃地缩到墙角画圈圈。可惜,和妈妈不一样,爸爸一年到头几乎都在外面跑,去发掘那些被历史掩埋的古迹和建筑。
小孩子,气过了也便算了,口头上不说,却还是有些想,鼓着脸颊心不甘情不愿一副勉强的模样抢过自家哥哥摆好的小食篮就向妈妈工作的茅草屋跑去,脚步轻快,一会儿就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莫言勾勾唇角,拍拍手一副笑而不语胸有成竹的高深莫测模样,然后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神出鬼没的君候揉了脑袋,一头柔顺黑发立马成了鸟窝。
回来的时候,小姑娘脸颊红红的,眼神恍恍惚惚,握着小拳头一副激动的模样。莫言从书里分了些视线给自家妹妹,笑容越发深了。
妈妈工作时候的模样,他第一次见着的时候,也是像小语这般发了半天的呆,尚且年幼的心里,那副画面就此定形。长发随意地挽到脑后——用一只毛笔插了,偶尔有一摞垂落下来也不理会,整个心神都投注在了手下的画中,专注的眼神带了些许凌厉的意味,整个人的气势都改变的宛如出鞘的刀刃,带着另一个层面的犀利和杀意,威风凛凛,睥睨天下。
宣纸,绫罗,寸尺之间,……那便是妈妈的,天下。
好嘛,莫言翻过一张书页,却是将摊开的书遮在了嘴角,快点长大吧,以后,总也会有一方天地,是我们的天下。
这以后,莫言每天中午的送饭便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