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却无力抗拒,足够漂亮却无法自保的反会更激发人的摧毁欲。
歌妓还是歌伎?
一个夜半能被群男人登船的人。欢场的琵琶被认为是讨好的工具,终了不过床上那码子事。而乐曲自有情绪。
其跪坐那里垂着眼,手指如青葱,只挺直的背透出股倔来。
太狼狈了。
落拓的境遇落在美人身上,总带声叹息。美人如花,或是瓷器,值得世间最美好的所有,美人该被命运善待。
当日鲜衣怒马,当日门庭若市。可惜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酒不必劝,在乐声里自顾自一杯杯地加。渐有几分醉意,昏晕里执箸击打,覆着乐声唱出来,唱月色,唱琴音,唱人生境遇。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落败者。
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泪水也添乱,手一松,筷子自手中跌落,泣声里,青衫颜色深。只今日,且醉一回,贪得无厌的人往往表现出悲伤的样子,启木并不同情自己。
闭了眼感受这躯壳自心底起的酸涩,哭得不作收敛。
年少时书院读书,说要做大唐的脊梁,言之凿凿,今日想来,也像是笑话一场。启木想要的向来多,钱财,权势,抱负,大概也就是另一些人生来就有的那些?
不太公平,贪念是把柄,有在意就总显得负累不够从容。
机关算尽一场空,出京时当年同窗相送,俱知前途艰难,行了半程,沉默了半程,半句话堵在心里,最后也只言珍重。车马慢,书信遥。
没问出口的是,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失望我不是初见模样。
年少也看话本,觉着初见应美好,最好是在花树下,落红纷飞;或是在细雨中,伞檐一抬就见着惊艳;或是在雪天里,桥上,花灯节的擦肩而过都可以;景中人也应美好,要笑得得体,彼此倾心,羞涩又心动,匆匆留一句,夜半辗转反侧,盼来日再见。
好的初见总给人无限期盼。
可后来才明白何为“人生若只如初见”,兰因絮果,初识美满,满以为未来也如今日,终落得个离散收尾。
启木真的喜欢豁达快活的人,叫人看了就心里开阔,觉着那才是一个君子所该有的姿态。那个人身上有启木痴迷的正义感。他一日日爱惜那个人,就像爱惜时光里的某个自己。噩梦里尖锐的恶意一日日行地更远,像自己也不同。
在登高时日日梦见坠跌,今日下场也算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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