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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总在做噩梦。
但每次醒来噩梦的内容却一点也没记住。
仲黎猛的睁眼,心脏在怦怦狂跳,噩梦的内容让他心有余悸,他捂着胸口,脸色极差。
他记不清被希尔德带回来是多少天了,他已经没睡在笼子里,希尔德单独给了他一个房间。
他每天被关在这个房间里,有时每天都能见到希尔德,有时却几天没个踪影。
只有诺基在照顾他。
诺基推开门,看到他坐在床上,照往常那样带他去洗漱。
第三天了,希尔德已经三天没出现了。
仲黎嘴里塞着牙刷,手臂机械的摆动,双目无神的盯着镜子。
心不在焉。
他吐掉嘴里的泡沫,想问的话在嘴里来回转了几圈,还是没有冲出口。
这奇怪的依赖感逐渐加深,没有见到希尔德的日子越来越煎熬。
腿上的钢板已经拆了,现在诺基在带他做简单的康复训练。
房间很空,只有一张床和灯,现在还有让他做康复训练的双杆,虽然现在还用不到。
诺基的手轻轻托着他的小腿,好让他使力弯曲膝盖。
尖锐的疼痛让他身体猛的一抖,仲黎咬牙抑住即将冲出口的痛呼,双手紧抓着扶手,用力到手背暴起青筋。
他颤抖着弯下身子,大喘了几口气。
诺基的眼睛看起来像冰蓝色的宝石,他看着仲黎,询问是否继续。
仲黎把手臂横在眼睛上,盖住了大半张脸,过了一会,他说:“继续。”
康复训练暂且算得上顺利,大概差不多两月,他已经能开始负重行走。
希尔德就像失踪了一样。
本就沉默寡言的他在这两个月基本没再说过话,诺基也只遵循希尔德留下的指令。
两个月里噩梦不断,噩梦内容依旧模糊,与此同时开始间断性的头痛,大多突发时间为早晨。
有时头能痛的让他忍不住在床上打滚,诺基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头疼恢复过后,已经疲惫到不想动弹,脑海思绪乱成一团,最要命的是一股奇怪的欲望在内心蔓延。
他想要见到希尔德。
想的快疯了。
身体怀念那冰凉的触感,渴望被那强大的身躯拥揽,渴望与性欲相互交杂,却始终不能释放,让他苦不堪言。
脑子开始变得迟钝,他渐渐不会思考这样怪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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