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辇,走到殿门,还没开口,两侧的小太监便自觉躬下身给他打开了门。
当今仲国的皇帝——仲如复坐在殿内桌案后,手执朱笔正批写着什么,面上神色莫测。
庄琏又将视线移到案前左侧,靠坐着紫檀椅的男人后背上,眼底微微一亮,走过去行完礼,侧身喊道:“父亲是从南疆回来了?”
被当朝皇后称作父亲的男人闻言侧过头,起身要对他行礼,被庄琏一把扯住了袖子,只说道:“参见皇后。”
庄宾白如今已五十有三,眉目间却有着异于常人的坚韧和冷傲,身姿并不粗犷,打眼一看,反倒是一派英俊之相。
庄宾白趁着仲如复低头,颇为无奈的瞧了庄琏一眼,似乎在训他没规矩,随即又怜爱的拍了拍庄琏的手背。
如今镇守疆线一方的豪杰将军,年过五十,府中依旧只有一房夫人,膝下生三子,大儿最像庄宾白,是个一门心思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武痴,再过几年必定会继承自己父亲的衣钵。
二女是个强势的刁蛮性子,爱跑马挥鞭,虽是个女儿家,周身气势却毫不含糊,一见便知是豪杰世家里的烈女子。
唯独三子庄琏,最不像他,自小体弱多病不说,模样也过于端庄秀雅,将他母亲的优点承了个遍,体质更不似一般男儿,所以庄宾白一直对自己幺儿的管教格外上心,十六岁前就没让他自己出过将军府。
没成想,庄宾白刚打算对自己已近成年的幺儿撒撒手,让他自己出去玩一玩,谁知次日就出了事。
庄琏美得太不似常人了。
如果说幼时的庄琏只是个精雕玉镯的奶娃娃,能让人见了情不自禁夸句小童子,那么十六岁的庄琏,便已经是仙人绝姿了。
极端的美会让人产生强烈的不真切感,仿佛稍微来一阵风,就成了南柯一梦。
这不是好事,人的罪孽由欲望诞生。
说起欲望,又有什么词能比南柯一梦最为准确的形容出那些与意犹未尽一同升起的怅然若失和抓心挠肺呢。
果不其然,那年年关还未过,庄宾白就收到了来自宫中的一则诏书。
往日民间最爱调侃的无用花瓶,在一夜之间,成为了庄家光耀门楣的皇妃。
唯一能让庄宾白心里感到一丝慰藉的,就是当今皇帝对他家尧枝并不差,甚至能称得上尊重爱护,倒也算是琴瑟甚笃。
仲如复放下手头事务,起身从桌案后走出来,彬彬有礼道:“岳丈骁勇。这次南匈奴举兵进犯,岳丈不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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