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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仍有些害怕,然而却似乎已经定了心神,甚而眸里又多了更多好奇。绛雪知道定是沐寒与他说了些什么,否则这少年不会还敢靠来。
不怕么?他问,带着点淡淡嘲讽。
沐怀默了默,却出乎意料地老实回答,……怕。说完停了停又迅速的道:但是爹告诉我你一直都守护沐家,不会害我。
是么?呵,真是天真!
什么守护?他们之间不过是一种利益的交换罢了,怎称得上如此高贵的行为?
……我是不会刻意害你,他唇角弯了弯,习惯地用手去顺垂在脸畔的发辫,但我是妖,你能确定我不会有日肚子一饿将你吃了?
沐怀一愣,登时惊疑不定,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绛雪,别又吓他。带着无奈的斥责从帘外传来,显然是仍未离去的沐寒听见了他的话而出声制止。
他闻言冷哼了声,便不再言语地回到窗畔长椅上枕了下来,再不打算理会沐怀。而沐怀有些无措地站着,想了想后才又回到前半个月自己待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一副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模样。
脚步声远去,他从窗的斜角看见沐寒回到主屋廊前;书房的门关起瞬间,他看见了他望向自己的眼神。
回避的敛眸,门已然关上。
他默默地伸手去抚窗外那枝头残花,只略一碰触,花朵便离了枝叶飘然落土。
一年容易又过……这院子里每年花开花落俱是一般,怎能不麻木?
哪……你说过会一直想睡是因为花谢的关系,一直都盯着他瞧的沐怀小心地开了日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