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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川手持铁镐,气喘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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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下都要用出全身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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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块打在身上,打在露出小半截胳膊的破旧棉袄上。溅起腥臭的厌铁油脂,早就沾满,臭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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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的劳作,整日与厌铁矿、与这些气味接触,已经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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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敲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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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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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半天功夫,才勉强敲下小半竹筐,但就是这小半筐,也有上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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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半天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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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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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酸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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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季川剩下的力气也只能背动百十来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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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起竹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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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甸甸的,令他不得不弯着腰,佝偻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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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矿工生涯,令年仅十八岁的陈季川显得沧桑,看上去只怕比前世三十多的中年还要老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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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雾气稍淡,陈季川就要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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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雾气浓郁,凄寒难忍,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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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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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复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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