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憋坏了。他们从新咬住芦苇杆管,再轻轻地凫水,好不容易渡到澳门的地界。他们抖了抖身上的水,捋了捋头发,猫着腰上岸。</br>他们躲到背角处,换下湿衣服,便走过澳门街找亲戚去了。</br>上岸那几天,乔春凤找不到工作,寄住在亲戚家里吃闲饭,心里不是滋味。</br>表姨妈介绍她去打一个住家工。这家男主人在街市开猪肉档,女主人在赌场做荷官,孩子寄宿,家里由女主人的母亲赖三彩打理。</br>老太婆每天穿得像唐三彩那样鲜艳招摇。她见来女婿家打工的乔春凤长相出众,性格温顺。她再上下打量着乔春凤,看出她的身板和手脚是干活的好手,赖三彩怕在家失宠。她的眼神夹杂着嫉妒。</br>春凤表姨妈对赖三彩说:“彩姐,把春凤交给你啦,我有事先走。”</br>“好。得闲喝茶。”赖三彩不痛不痒地回应。</br>乔春凤像大乡里进城,不知所措,她把行李放在主人家的沙发上,赖三彩马上对她喝斥:“你这又邋遢又旧的行李怎么可以放在客厅呢?!”</br>乔凤春小声问道:“彩姐,那放在哪里呢?”</br>唐三彩气呼呼地:“你跟我来!”说完把他带进厨房旁边的小隔间:“平时你就住在这里!”</br>乔春凤看见这里只有一张尼龙床,屋子堆满了杂物。她便把行李放在尼龙床上。</br>赖三彩一脸的横肉对她说:“你跟我来!”</br>她把她带出阳台,指着水龙头说:“在这里接水搞卫生!”</br>乔春凤问:“用哪一把地拖呢?”</br>“哪用得着地拖!?你用这块抹布把房间和客厅一点一点的擦干净,这是擦地的桶。”赖三彩大声道。</br>她再把她带进厨房:“这厨房的卫生你也要用心搞干净。千万不能用厨房的抹布去抹厅堂和房间。水桶也要分开。”</br>乔春凤小心地点头:“知道了,彩姐。”</br>“你的任务是每天擦地板,搞卫生,洗菜洗碗洗厨房!”赖三彩继续吩咐。</br>乔春凤低微地点头。</br>赖三彩带她整座房子看了一遍:“你吃饭不能登台,在厨房的炉灶下吃,晚上我家里人回来,我没喊你你不准出厅。”</br>乔青凤心想:我在这比《白毛女》更下等,但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先熬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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