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金字塔

到这一声咳嗽，忽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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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山神恩赐的药，病就好了，服药的人都说药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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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是治病救人，传说山神还能让人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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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旁边生活的虫兽远比它们的同类要大得多，因为在山神旁边它们是永生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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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诤侧过头愣愣地看着不远处的老山民，他正一脸劫后余生的茫然。老家伙的话却在他耳边回响，像是穿着兜帽的巫师在阴影中低吟古老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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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刚刚那些阿柏蛇是什么东西？它们吃什么长得这么大？还这么多？有人养着它们？”有人低声说话，语气与其说是困惑不如说是在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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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曾经有，也已经死了几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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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这些阿柏蛇的食物来源，正常沼泽地的生态是支撑不了这么大群的阿柏蛇的，除非它们改吃素，或者像植物那样进行光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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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诤忽然想起那只死去的阿柏蛇的创口，没有血流出来，只有白色的丝状物，像是虫茧。他绞尽脑汁回忆一周目时的经验，确信没听说过类似的传闻。但他不断想着羽化病和山神的联系，不可名状的恐惧感像是从幽深的井中里浮起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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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原君，来这里休息！”旁边有人对他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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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诤看过去，说话的人是二郎叔。可能是出于对同类的亲近，他显然对扮演杉原野的路诤更加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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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叔坐在草地上的一个橘红色的石块上，拉起了裤脚。裤脚上满是泥，还有鞋，也都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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