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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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界上种种人给人制造出的缠烦磨难相比,这些怪东西称得上简单明了、直接得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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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再伸一只手罢了,她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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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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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没有转完,麦明河脑海中短暂地黑了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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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再次看清楚景物时,发现自己侧躺着,两手空空、松松软软地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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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脑袋早就爬起来,退远了;细长病人正将一截“蛇带”从她后背上揭起来,还差一圈,它就要彻底离开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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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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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手也没能抓住圆脑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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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明河躺在沾满自己胃液的地板上,身体好像提前一步,为即将回来的八十六岁做准备,又虚软,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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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病人伸出两根长得能将人捅个对穿的手指,把像一块死肉似的麦明河重新翻过来,让她平躺着,继续揭下最后一段“蛇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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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它这么一翻,麦明河的右手也跟着软软搭在了自己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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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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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指尖湿漉漉的,不知道沾的是血还是污液;指甲缝里尤其多,厚厚的一层,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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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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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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