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国子学（四）

堂内已经摆了三把座椅，卫悯抚须一笑，同顾凌洲道：“青樾，你是掌院，今日这首席之位，该你来坐，本辅就不与你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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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洲拱手，正色道：“尊卑不可废，首辅大人乃凤阁揆首，这首席之位，非首辅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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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就是掌兵时间太长，什么事都要讲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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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悯自在中间主位落座，顾凌洲、韩莳芳分坐两侧，其他讲官则恭敬侍立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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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内鸦雀无声，众学生肃然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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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阁三位座主，是大渊朝站在权力之巅的三位柄国重臣，任意一个出来，都是威势迫人，何况三个同时坐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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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悯自然一眼就发现了今年座次安排上的特别，他只是几不可察一皱眉，并未说话，倒是坐在右边的次辅韩莳芳问监正：“今年这座次安排，似乎与往年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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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正惶恐，想到后面两排学生里，多半也有韩氏子弟，卫氏唯一的嫡孙，似乎还坐在最后一排，还未答话，顾凌洲已道：“是本辅的意思。所有学生，一律按成绩排序，没有成绩的，单独列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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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莳芳颔首一笑：“这倒是个公平公正的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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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洲接着目光凌厉环视一圈，问监正：“核对过名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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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正忙捧着一本册子上前：“回阁老，已全部核对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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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席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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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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