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日常（三）

躲在外祖母身后了。以后，该孙儿护着外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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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儿相信，外祖母和族中亲人，一定有再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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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似也被这平静语调意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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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欣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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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外祖母知道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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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外祖母年纪虽大了，倒不至于像你想的那般不中用，既得了这机会，你安心读你的书便是，外祖母这边，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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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卫瑾瑜离开，穗禾见太后心事重重，愁眉不展，衬度着道：“三公子能入国子监读书，是好事，太后怎么瞧着反倒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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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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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并非不高兴，哀家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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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那场灾祸，你也瞧见了，权力之争，朝堂倾轧，历来是血流成河，不死不休。任你世家子弟，王族勋贵又如何，一个不慎，便能摔得粉身碎骨，富贵功名转头空，渣都不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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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心思重，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他嘴上不说，可哀家知道，卫氏那个名额，多少人如狼似虎的盯着，轻易怎能拿到手。他以前是消沉自闭，不肯从那个壳里走出来，如今突然要争，要上进，哀家反而害怕了，害怕他和他的父亲和母亲一般——说到底，还是哀家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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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婉言劝：“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后也不必太过忧心了。兴许，这真的是件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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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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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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