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大婚（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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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他把谢氏当做一条出路，借这桩联姻开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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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世上，没有谁能真的做谁的靠山，外祖母不可能成为他的靠山，谢氏更不可能，每个人能倚仗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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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他所畏避的风刀霜雨，以后除了以坦然之姿直面，再无第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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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卫瑾瑜照旧专注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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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参加春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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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看得正投入时，对面突然冷不丁来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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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月考，即礼部即将在五月份主持的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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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是在三月份进行，今年因为北境战事吃紧，国库空虚，才挪到了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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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捏了捏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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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外，谢琅仅凭这本《章句集注》就有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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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心思缜密的阿公都没问过他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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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不打算回答谢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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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显然也没打算得到答案，意味不明地瞥了眼那封皮，道：“我记得，只有院试乡试合格者，才能参加会试。你前两个都没参加，如何有资格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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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瑾瑜面无表情翻过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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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融融，恰好一粒绒花越过车窗，飘落在那玉色发带上，主人却浑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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