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了命,才总算证得胎息,在大修士面前,却仍旧不过是如珠玉一样可以随意被亲狎品评的玩物……这相貌倘不能有利于修道,反而要平添许多波折,倒不如直接毁去了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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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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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幸和陈婴两人早已安静退到了美妇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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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体察到了陈珩破釜沉舟的心境,陈婴饶有兴致抬起头,眼神微微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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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意思,陈珩吗?难怪,难怪方才会让我的血脉起了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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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墨玉面具下的半张脸,缓缓勾勒出一抹与他方才气度截然不同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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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决绝狠辣的心性啊,如果你也是玉枢的儿子,那一切就说的通了。毕竟,我们大家可都是在这九州四海出了名的一脉相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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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除了源济上人的聒噪外,仿佛再无一丝声息的大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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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珩面色沉凝,神情僵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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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美妇才勉强收回眼中的痴态,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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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小郎君虽然昭如日月之明,但他的命格,却并非是阴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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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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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欣喜又似是可惜,只是这欣喜,终究还是要多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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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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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发问的不是源济上人,而是一直掩饰的淡然的艾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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