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的有意客套便显得不那么生疏了,之前单晏是早已拿定了主意,一旦自己能够脱身而出,这几位死心塌地跟随端王的世交子弟,也到了自己该逐渐疏离之时。
不说道不同,就是想到日后待那位登基之后的种种可能,这几位都不该是自己深交之人。自己并不是胆小怕事,但这般无谓的牺牲并不值当罢了,他们本就是有心攀附之人,自己与娘子二人只求拿回应得的那份,从此远离朝政安然度日罢了。
所以这几位还是少亲近为妙,当初自己迟迟不肯答应端王暗中辅佐之事,就是担心他日鸟尽良弓藏时,因知道太多秘密而被新帝灭口之人,更不想因为这事祸及单家族人。
如今又与妻子颇为投缘,更是无意卷入这场纷争。有基于此,夫妻俩也是早有默契,郑氏只盼着他家兄长,尽快将当年被二叔霸占的产业连同祖业一并收回;而单晏也有自己的打算。
此刻退避出京不过是缓兵之计,旁的皇子势力或许不知实情,只道他是无能之辈,连个庶兄都应对无法,又怎会看重与他。而端王那里却是明白的很,借口避走南方正是为了先前交由他经手的几桩凑钱的差事。
待顺道送了那位回到暂时落脚的客栈后,才匆匆赶回与妻子汇合的单晏,亦是颇为忧心:“看来还不单是为了剿匪一事,只怕那位亲自坐镇的目的另有一桩。”
“借此天赐良机,自然是要在南方设立商铺,以便尽快挽回损失才对。而且,先前听夫君所言以那位的实力,恐怕仅仅则损这十二条货船并不足以自乱阵脚。所以,我推测晋王爷极力推荐这位亲自南下坐镇,绝不是明面所见那般简单!”
“你是指,这桩事情上端王很有可能是暗中使了手段的?”
“不但如此,恐怕一开始听闻自家船只被扣,这位在愤怒之余也已另起了心思。若是临时起意,又怎会算计的如此精确,连同一贯幕僚众多的晋王也不曾察觉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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