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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是一只修长白皙的好看手掌,轻握着一只亮屏状态的手机,张养序一眼便认出这是宁哲的手,这小子漂亮得就像个娘们,而宁哲手中的屏幕上,也显示着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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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黄历的照片,显示着今日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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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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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出行、安葬、行丧、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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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翻开黄历,查看今日吉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顾云清问道,冰凉的水滴从他的衣角滴落下来:“为什么黄历上只有‘忌’,没有‘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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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但没有头绪。”张养序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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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蛇神病了。”顾云清说着,放大了手中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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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黄历是被一根钉子钉在蛇神的舌头上的,宁哲给它拍摄照片的时候也把蛇神的半个脑袋给一起拍了进去,细看背景的话,仍能看清蛇神那栩栩如生的飞扬姿态,以及一双毫无生气的刻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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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神的雕像外表庄严,实则经不起细看,何家村的祠堂早已年久失修,连房顶都是漏的,门梁和柱子都在湿润的环境里受潮发霉,用樟树根雕的蛇神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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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尊根雕的雕刻技法可以说十分精湛,加工等级也相当高,蛇神身上的鳞片层叠次第,排列得精细又整齐,给人以一种不言而喻的层次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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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有乌黑的霉斑层层堆积在鳞片的根部,乳白的菌丝从蛇鳞的缝隙中探出,散发出木材变质的腐朽味道——这便是张养序之前与谢思凝一起进入祠堂翻看黄历时,对蛇神雕像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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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顾云清的这张照片中,更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