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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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晴，你已年满十八，又是父母双亡的旁系子弟。按莫家传统，须孤身出门历练，有所成就方可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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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地上百亩的华贵府邸东面高墙边，仅七尺高的侧门中走出了一名青衣少女，两手空空，脸上满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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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门外回头，望向门内膀大腰圆的一排家丁，以及家丁前方负手而立的锦衣壮年男子。只听少女忧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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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叔，我身上什么也没有。至少，请给我几枚银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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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严肃的锦衣男子还未说话，他身边的雍容贵妇便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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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晴，你可知莫家养你这么大，助你入‘引气境’，总共花费多少资源？你却不识好歹，与那小贼暗通款曲。那家伙被发配混沌战场，至今已有三年，但你还是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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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晴捏紧了拳头，徒劳地在身前挥舞了两下，语气却极其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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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尘是被冤枉的！而且刑期三年时间已到了，他很快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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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男子缓缓摇头：“伱或许不知，历来发配混沌战场充军的犯人，属于战场上最底层的消耗品。能熬过三年归来者，百中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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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脂粉浓重的脸上勾起笑容，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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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活着回来的幸运儿，几乎也都是犯了罪的世家子弟。像夏空尘这种锻体境的穷小子啊，去一万个能死一万个，绝无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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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晴肩头轻颤，粉唇紧抿，眸中满是倔强。似乎想要反驳，却终究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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