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年对他诸多隐瞒,不曾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才害得他不敢坦呈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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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间的信任不坚固,才让别人算计得逞,但他那般宽厚,在她的面前,从来都在愧疚,一力承担,想方设法地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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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每想到他娶过王淑仪,她便无比地抗拒,王氏对小鱼起过杀意,今后面对王氏之子,她会不会总有吞咽苍蝇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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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理性不停地说,孩子无辜,虽然大师的教诲,仍在耳边:仇恨是落在掌中的火焰,灼痛别人之前先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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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也是恨过的,恨不得将王淑仪痛殴一顿,为这五年的悲伤与绝望求个说法,但发泄以后,时光可否倒流?她与阿诺可否再如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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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不虚,定是自己前世欠她,所以此生她来索债,不然,两个相隔千里,从未谋面的人,如何成为有你无我的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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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再记恨于她,便是仍在与她纠缠,心中之敌依然存在,一生短暂如阳光下的朝露,弹指间即将凋,王淑仪,有那么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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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她,放下过往,便是放过小鱼和我自己。她就这般深坐佛坛前,反复思量,不停地审视,自问和劝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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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昭站在门槛,沉默地凝视女子,良久,才走向她,将她牵向轩台:“你胎像不稳,可别成日胡思乱想,要好好地养着,多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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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若如梦惊醒,转目见到是他,笑从双颊绽开:“你如何来了?小耶早上还说,有要事与你们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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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你的吃食,便来了。”男子将女子扶坐在苇席软垫,对上她一双潋滟秋波,心中如饮甘霖,却又透着些许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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