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问她,要砍倒参天大树,可否只照着一处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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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渝的眼神,晦暗而伤感:“君子当以和为贵,非义战不用兵,怎奈如今豺狼当道。若与他和谈,便是送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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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谈?苏侍郎,想想当年仁治帝。”阿仇声色俱厉地接口,冷冷暮雪反射着他的眼神,剑光一般地锋利且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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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宛如一根针,猛然地扎进苏远渝的心,他身形一颤,眼皮跳得几下,沉默半天才道:“她说,赫连渊有意攻打崇山,剿灭陈国余部,并借此削弱三公,你需得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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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兵的必是肃江郡王,将强,粮足,兵精,处处胜我数倍,我当如何?迎之?阴之?”阿仇神情微凝,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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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他呼出的热气,立即变成淡淡薄霭,飘散在森森空庭:“穆那端那处,似乎仍无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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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地九州富庶,山温水暖,他身为一方诸侯,大权在握,无意国公位,亦是正常。”苏远渝嘴角扯起一丝勉强的笑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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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仇啜得两口汤饮,带着若有若无的恶毒,笑:“但若世子位空缺,皇帝欲削他兵权,你说,他当如何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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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渝吃得一惊,挑起双眉:“穆那冲?他还是个孩子,你们,竟要打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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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债子还,天经地义。”阿仇面色平淡地回答,接着袍袖一拂,大步行到屋里,丢下一句冷冷质问:“当年翠冷屠城,其中几多妇老婴灵,苏侍郎,莫非这么快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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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禽兽,必以禽兽手段么?若行之,与它何异?若不行,便眼睁睁地被它吞噬?苏远渝怔怔地僵立中庭,眸子比夜色更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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