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卫氏

卫姨娘送到了后房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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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姨娘向里瞧了瞧，蹙着眉头道，“怎么让大小姐住在这里？这是谁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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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婆子忙道，“庄子上的房间不够用，这间房虽然小了点儿，却最是安静，而且通风好，适合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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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姨娘冷冷瞥了她一眼，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里尽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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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婆子想哭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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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妈妈早就听到了动静，这时才迎出门来。见到卫姨娘，轻轻行了个礼，“姨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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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姨娘忙笑着道，“甘姐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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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妈妈道，“前些日子来探望大小姐，没承想却被雨给截在了庄子上，一时半会回不去，便就住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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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姨娘道，“您的腿怎么样了，这几天潮湿，可还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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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惠氏活着的时候卫姨娘就很会做人，不但对惠氏非常恭敬，每日请安问候，都是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惠氏对她也格外客气，从来没有苛待过。不像后面的窦姨娘几位，都被惠氏立过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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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妈妈没想到她如此客气，倒也不好强撑着，便微微笑着道，“有劳姨娘挂念着，不过是些小毛病罢了。何况咱们这些做下人的，眼睛里就只有主子，只要大小姐能好，便是要我下半生不能行走，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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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盛南锦，卫姨娘忍不住叹了口气，悄声道，“老爷这次，的确做得过火了些。不过甘姐姐是府中的老人了，也该理解老爷几分才是。当时出了这种事，老爷若不摆出态度来，外间乱传闲话，对大小姐的名声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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