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人间难得几回闻 第九章肆奸植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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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笔的手顿住，那墨汁便啪嗒一下掉了在了纸上，晕开一团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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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宝不动声色地换了张，语气还是那样，沉稳而缓慢，“哪里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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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蹙着眉，嗫嚅了半晌，也没道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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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得我更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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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抬起头，对上正轻轻抿唇的沈南宝，她伤口还没好，只能这样浅浅弧度的作笑，但这样的容光也足够令人炫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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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炫目之后，风月便更加伤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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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姐儿明明这般好的一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身世，还掉进了这么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泥泞里，将来又该是怎样的一个男儿，能不怵姐儿生母的名声，不惧这样的人家，和姐儿举案齐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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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那双奕奕的眸哀婉了起来，“姐儿的确更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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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话是敷衍还是安慰，反正风月心头寥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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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宝咂出她的落寞，却无意替她开解，伸手在砚台上舔了舔，见那墨池映着春光虬结不均，便道“风月，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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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连忙拿过墨锭，在池中慢慢回旋，刚刚那些怅惘便都抛在了脑后，只一心注意着眼前沈南宝那篇篇力透纸背的字迹，忍不住感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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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字要是叫老夫人看见，必定让姐儿您来写春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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