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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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怪少年，少年对女子并没有邪念，他只是感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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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并非没见过女人，鬼市兰桂坊的姐儿都很喜欢他，只要少年一到鬼市，总会受到她们热情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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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知道姐儿所从事的行当，这种行当似乎自古就有，而且还将一直存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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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并不因此鄙视姐儿，因为她们是为生存所迫，而身体则是她们唯一拥有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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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大旱，最苦的是黎民百姓，死于饥饿、死于疾病、死于尸魃或兽魃之口、死于同类相残……该死的都死得七七八八了，能活到现在的人，都有各自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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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可以责怪谁为了生存出卖任何东西，只要这个东西是自己的，或是用自己的双手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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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少年确实从没如此接近过一个如此年轻的、没有一点风尘气息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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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女子当然没有死绝，但她们从不抛头露面，谁都知道，一个女子单独出来是十分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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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女子身上的味道对尸魃、兽魃有种天然的吸引力，虽然没有血腥味那么刺激，但很容易招来祸端，没人愿意惹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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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早年的逃荒时，除非是自己的至亲，几乎没人愿意携带女人，哪怕是至亲，有时遇上尸魃或兽魃，为了自保，也不得不让她们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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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女子的大量死亡，直接导致生育下降，这也是人丁锐减的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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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刻的少年，却不得不和一个女子距离如此之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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