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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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玄阳不知亲随到底何意，立刻偷眼去瞧老太尉，老太尉闻言心中亦有些画魂，这曾孙洪七乃是家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后辈，此番前来东京，本意就是求个禁军出身，毕竟从文不成，武艺却还尚可，却不料这齐王竟想收作亲随，他此刻也辨不出赵柽何意，但多年世故还知，急忙开口：“还不快拜谢齐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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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玄阳谢过礼后，赵柽道：“禁军如今亦不比当初，不然就让你从军便是，做我亲随自有亲随的好处，日后你便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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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尉爷孙俩自然称是，赵柽又道：“老太尉自均州来，若不愿回返，便在这府第临近处租间别院，也方便玄阳照看，期间用度可算在王府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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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尉顿时大喜，他已年过九旬，此番离家出门，便揣了不再活着回转看那些窝囊后辈的心思，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东京开封府，不由“哎哟”一声，就要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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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柽哪肯让他拜下去，搀了一搀，忽然心中想到一事，沉默不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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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俩不知何故，不敢造次胡乱说话，老的只把小龙团的茶汤往肚子里灌，小的垂手低头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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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柽捏过桌上拜帖，眉头渐渐紧锁，忽道：“老太尉大名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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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尉不知何事，应了个喏，只顾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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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柽坐在椅上，摆正姿态，深吸口气，言道：“仁宗朝时，可有大疫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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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尉混浊双眼开开合合，颤悠悠摸了把花白胡须，脸上露出追忆之色，良久才道：“殿下若是问其它事，未免遗忘，此事却当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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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柽道：“却是为何？还请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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