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好后,她进了准备的屋子里看看有什么缺的,薛夷渊看着她帮着铺床的背影,心里一时间滋味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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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垣兄走了,只留妘娘一人在人世间,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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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在妘娘回身时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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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县衙之中服侍的人少,王大人是个清廉的,寻常有什么事都亲力亲为,今日未能来亲自见你,想来又是去了河道上。”苏容妘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上下看了看他,“行了,你早些歇息罢,穿这么多也不嫌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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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甲胄自然的通身的气派,薛夷渊这点连自己都不好意思深想的小心思险些被戳破,他咳了两声:“你何时说话学的同我母亲一般,照看宣穆的时日多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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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妘走过他身边,同年少时那般,以手成拳,对着他的胸口便给了一拳,这回对上了坚硬的甲胄,耳边没了薛夷渊痛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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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甩手:“不错,下次也给你脸上脖子弄一个带着,免得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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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她转身出了屋子,不在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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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好第二日出发,次日一早王大人多留了半柱香的功夫,也算是拜别,他还道,若是如此不公天家都不能妥善处置,他定也要入京,为此事寻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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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妘百般道谢,心中却仍有几分不安,虽则刺杀的事实,但惹得王大人因此事牵动心肠,她确实心中有愧,即便是上了离开的马车,也还念着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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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关州入京,有千牛卫的人帮忙,一路顺利,又未曾在途中遇雨,七月十五,正好到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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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么长时间再次归来,苏容妘心中百般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