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取本王的,多少都可以。”
纵使有再高贵的身份,此刻站在澜音面前的也不过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父母。
澜音自始至终都盯着脚面前的那块空地,忽然略微提高了声调打断他们,“王爷!”
空气刹时寂静,但他知道其余人在听。
勇气似乎只存在了一瞬间,澜音头次觉得自己不是个医者,是刽子手,是小人,是那拆散亲缘骨血的索命鬼。
空气中有人喃喃低语,“这是唯一的法子了。”
缓缓的吸口气,他空洞的声音还在继续,“世子、世子已经准备好了,他让我转告二位,他说他会保护好妹妹,他、他说时间紧迫,就不来同二位…同二位…他还说…他…”
“嗐!”
澜音烦躁的啐了句,他几时连句话也说不利索了。
王妃清丽的脸上浮起一抹淡笑,握在肃王腕上的手紧了又紧,她冲夫君轻轻点头,“师弟,去吧,人各有命,我们夫妇二人不怪你。”
澜音将头压得更低,鼻腔狠狠抽痛,他怎会真的介意他们的“怪罪”?
赵景恒:“难难…”
难难看向身侧的高大男人,他还是那副清冷的脸,可她知道此刻的他是在自责。她一直都知道的,没人比他更爱他们的孩子,因为那是她的孩子。
“王爷放心,允儿自来最疼他妹妹,孩子长大了,我们做父母的只需远远看着就好。”
……
王府迅速躁动起来,澜音准备衣服,用具,再将药方交给下人,他做了两手准备,万一…万一失败了,他这药就是续命的。
肃王夫妇相携站在文易门外,康王一脸凝重,直到太阳落山也从未离开半步。
紧张,担忧,心疼,期待,各种的情绪笼罩着他们,笼罩整座王府。
除了角落里的那个男人。
白狄地处极北,他见过最巍峨的雪山,只遇到一顶最纯洁的雪,那是他会用生命保护的,宛若高山之巅的姑娘。
赫连司不被允许靠近文易的房间,但也没被赶出王府。他尽可能的站在离文易最近的角落,又不想让她一醒来就看见自己。
他从来不让自己相信文易会死。
赫连司茫然的看向那些人,看着他们明目张胆的嗔痴哀怨,那些心绪原也是他视若珍宝,也曾触手可得过的。
那些人脚下的是人间,而他的是地狱。
石忠跟在赫连司身后,到嘴的话咽了又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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