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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依然困难,扶着腰咬牙止痛的样子,不用多说就知道疼痛难忍。
趁着周末的时候,季忆和季年推着杨谨华去医院,医生说主要还是因为年纪了大了,难恢复,而且营养也没跟上,他先给开了些帮助骨骼增长和阵痛的药。
季忆按着单子先去缴费再取药。
缴费窗口的工作人员伸出一只手,取了卡片插在机器里,“哔——”地一声,红灯一闪,手把卡片伸出来,“钱不够。”
季忆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单子,问:“还差多少?”
那人低头扫了一眼,不耐烦地说:“三百。”
季忆松了一口气,她身上正好有上周姜树安给她结的现金没来得及存进银行,整好三百。
她把三张大红的票子从小玻璃窗口递进去,接过收据,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算着还完姜树安给垫付的住院费的日期又要往后推延几个月的时间。
杨谨华行动不便,季年陪她在医生办公室等季忆。
季忆拿完药上来,听医生说了服用的注意事项,季年在一旁拿笔记下来。
三人从医院回到家已经是晌午时间。
季母赏季忆合力把杨谨华扶到床上,季年去做午饭,季忆留下来给杨谨华擦汗。
她从卫生间打了热水,打湿毛巾,让杨谨华靠在床头,卷起短袖衬衫,从胳膊开始擦洗。
季忆弯着腰低着头,杨谨华的目光落在她的后脖颈上。出门前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因为一早上的奔波已经有一些垂下去,脖颈上有些散落的发丝被汗粘粘住。
杨谨华伸手替她拨开,问:“热不热?”
季忆抬头笑了笑,“还行,待会我也去洗个澡。”
“刚刚去开药怎么去了那么久?”杨谨华接着问。
季忆起身把松散的马尾挽成一个高发髻,轻松地说:“没多久吧?”
杨谨华摇摇头,“总想着希望你们都好,到头来还是我拖累你们。”
季忆弯腰把毛巾浸在水里,拧g,“一家人没什么拖累不拖累。”
虽然在知道她填报江大后杨谨华没说过一个不好,但季忆知道她心里其实是惋惜的,杨谨华好几次看像她的目光都带着深深的自责,自从她摔断腿住院以来,她看向季忆和季年的目光里总是有这种是沉重的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