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一样。
她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尤其是老师。家里里只有一个年纪大的外婆和一个常年顶着一张臭脸惹事生非的弟弟,一家人靠小卖部的营生过活。有些老师还知道她还没毕业就在外面给初中生做辅导的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不知道的。
她们家和姜树安是这个小城镇这些年唯有的两波外乡人。姜树安的酒吧是妖魔鬼怪的小镇青年收容所,想要在小镇上要点脸的人都要敬而远之,季忆和他走的近,所以她也同样不被人靠近。
除了一种情况运动会。
快要下课的时候,班主任在讲台上清清嗓子,宣布下周要举办运动会,是高三的最后一届运动会,希望大家踊跃报名,为班级争光。
运动会项目无外乎跳高,跳远,铅球,接力,短跑,长跑。
前面几个项目很快被报完,只剩下最后的女子三千米没有人报名。
班主任打量一圈,清了清嗓子,这是你们高中生涯最后一届运动会。三千米是最考验耐力的,连这个耐力都没有还怎么参加高考?
往年这个项目最后总是轮到季忆参加,她长跑的耐力即使和男生相比也丝毫不逊色,但刚刚提到运动会,她掐指算了时间,下周三估摸着是她来月经的日子。
班主任在讲台上说的唾沫横飞,也没有人应声,旁边的同桌杵了杵她,问:季忆,你今年不报三千米吗?
季忆看她一眼,反问:我哪年是自己报的?
同桌不做声了。
最后等到下课铃响,班主任还是点名到她头上,季忆,要不今年还是你吧?
全班没有一个人说话,但明显,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季忆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膝盖抵在课桌的边沿,后背靠着椅背一起后仰。
她还没来得及拒绝,班主任说:多好的为班级争光的机会。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她知道集体荣誉感在某种时候会像胶带一样封住个体的嘴巴,尽管她对这个集体的命运漠不关心。但在小城镇,老师的权利大过想象,今年就要高考,她不想和班主任的关系闹得太僵,只能点头。
班主任满意地说:你还是很有集体意识的,体委,把季忆的名字写上。
她听了之后,在心里冷笑。
下课之后,季忆被班主任叫出去,是为了何泽浩的事情。
她说何泽浩申请休学一年。
季忆听到这个消息有点惊讶,她不认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