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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在我身邊坐下後問我。
我再也忍不住,伸手撲倒了他的懷裡。還好眼淚在這時才無可救藥地湧出來,就算是沾濕了他的肩膀,我也還是不想要放開。
艾瑞伸手摸著我的腦袋安慰我,然後也把我環抱了起來。我想要再一次變回堅強的自己,卻因為這個擁抱而哭得更凶了,我止不住自己身體的抽搐,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我該怎麼辦才好?
好了好了,一切都搞定了,沒事了。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這種苦了。
苦什麼了,你這個白癡。
不行,什麼話都說不出了,我放肆地嗚咽,也得到了艾瑞的默許。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哭了究竟有多久。可哪怕是這樣,離開船的子夜也還有好長的距離。再也沒有包袱的我跟著艾瑞在奧谷遊蕩。我們一起逛了中華街,去遊樂場坐了摩天輪,看了山谷裡仿照姬路城建造的巨大博物館。這是我和艾瑞第一次正式的約會,沒想到在如此窘迫的時刻裡我們還能享受如此幸福的時光,更沒想到我們一起的幸福,竟只能在如此窘迫的逃跑途中。
午夜,城市裡的霓虹燈也開始漸漸暗淡。
我們在約定的時間回到了港口,那艘小小的漁船在海岸來回飄蕩,在昏暗的海面中顯得有些無力。船工們在拼命地往船上運貨,表面上他們是出發要去捕魚,實際上他們要把這些藏著的貨物運到公海的大商船上,然後換回從中國走私來的貨物運回這裡。
老船工催促著我們幹起來,我們也連忙加入到勞工之中。很快堆在碼頭的貨物就所剩無幾,就在我們以為可以出發的時候,忽然港口傳來了震天的汽車發動機聲。船工們以為是員警巡查緊張地戒備起來,只有老船工鎮定地站在原處。
穿著黑衣帶著墨鏡的人從車裡出來,足有十幾個人。領頭的那個人摘下了墨鏡看看我們,又看看領頭的那位老船工。
老船工笑了笑說:不好意思,要在這裡和你們告別了。
你不是說
你這樣的尤物,我倒是真的很想把你帶到我們船上,讓我的兄弟們都嘗嘗味道呢。老船工打斷了艾瑞的話說,不過,後來我才知道你是沙少爺在找的人,對方可是隨時能把我財路切斷的孫少爺和沙少爺啊。我都這把歲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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