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是朕老了,还是天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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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京师，大高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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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中，朱厚熜手捧永乐大典，斜倚在榻上，眼皮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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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黄锦轻轻扇着火炉，专心致志的烤红薯，苍老面容烤得红红的，花白发丝也染上一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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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打了个哈欠，又给红薯翻了个个儿，感觉差不多了，扭头朝龙榻处道：“皇上，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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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眼皮动了动，过了会儿，才放下书本，缓缓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慵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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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那儿吧，陪朕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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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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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了熥一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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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点点头，走去一边衣柜取来大氅，为他披上，接着披上自己的大氅，跟随皇上走出暖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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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昏沉沉的，朔风呼呼，寒意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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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紧了紧大氅，似问询黄锦，又似自语的说：“是朕老了，还是这天儿又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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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没有给出答案，因为两个答案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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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也没让他回答，率先走下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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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锦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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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都很沉默，走的也很慢，迎着朔风，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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