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像要赶她走的样子呀!
枕畔、被褥贴附着他俩云雨后的痕迹与汗水。文君趴在他身上,用手绢轻拭他的额头,一面仔细端详他俊朗的五官,心有感悟地低语:“你负尽天下痴心,连我也不放过。”
“你怕我?”他的嗓意沉浑中带有冷冷的感伤,他明白她的恐惧,也急于夺取她的真情,至她芳心乍动时,便要捉住时间,夺她个措手不及,才能让她无法回头,也来不及隐藏。
“怕!我始终都好怕你,怕你得逞后会将我弃之如敝屣;怕你要得太多,远远超出我所能给的。所以我一直很小心保护自己,傻气地以为只要将心扉尘封起来,也许他日虽难逃被遗弃的命运,可至少不会那么伤心,不会痛苦得活不下去。”
他的手抚向她的心门——
“我怎舍得让你伤心?多久了,你犹无法体察我呵护它一生一世的冀望?”
文君凄惋一笑,“一个‘前科累累’的人,怎能奢望他人不起疑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忽然加足力道,文君立刻感到胸膛一窒。“我辜负了谁?”
“曾雨涵……和……”她嗫嚅的说出从各处听来的小道消息。
“她不是我要的女人,至于其他……全是过眼云烟。”他说得冷酷无情。
那我呢?
多久以后,她也将成为他的过眼云烟?文君不是没有遐想,只是他太难懂,太难预料他对她的温柔表现在蛮横强索以后。他知她也知,但不能戳破,一旦揭开这扑朔迷离的情,她担心一切将急流涌退,文君心底再明白不过,即使这份爱是她生命中最不可承受之重担,她也会小心翼翼加以维护。
文君抚着他那双不驯的浓眉,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