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常化年间事（下）（群像）

，可谓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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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常化三年，秋九月里，新郎官顾二郎一身大红喜服坐在马背上，在一片吹吹打打中，被顾家人送进了明威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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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日，一支春日里出海的江都船队归来靠岸，船上正吆喝着下着货，并接受着市舶司官员差役们的查验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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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鱼从其中一艘大船二楼上走下来，踩着甲板，指挥着船工们小心搬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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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江都刚启用市舶司时，黄鱼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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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和同伴说，想去看看黄水洋外是什么，同伴笑话他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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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舶司第一次派人出海探航线时，黄鱼是第一个举手参与的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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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探完航线归来后，商队开始出海，黄鱼优先得到了上船做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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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时敢出海远航的人还是不多，上船做事的船工便有不少优待，除了约定好的报酬之外，还允许每人携带二十斤的货物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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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十斤货物可以是经过市舶司查验的任何物品，带到目的地后便可以拿来贩卖或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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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鱼拿出全部家当，又同亲戚好友凑足了银子，全拿来买了中下等的茶叶，足足二十斤，换回许多认真挑选的异邦物产，从中大赚了一笔。还清全部借债又主动给了利息后，竟有千两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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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鱼的妻子不敢置信，这几乎是恐怖的利润，他们打十年的渔也不见得能攒下这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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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很多人终于相信了出海可以赚大钱，无数渔民争先恐后想要跟随商队出海，但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