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璋,你看见了么,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不一样。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了。可是我多么恶心这样的自己,多么恶心你。
陈玉璋在她耳边笑了一声,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纪悄笙,你终于回来了。可是我一点都不欢迎你呢。”
悄笙听得清清楚楚,冷笑了,伸手想要推开她。陈玉璋放在悄笙腰间的那只手却突然动了动,一下子打在悄笙的手肘上。悄笙还没有反应过来,陈玉璋已经向后退了一大步,接着听见了玻璃碎裂的声响,再一看时,陈玉璋的胸前已经全被啤酒淋湿。
她向后的那一步正好退到了罗逸升的身边,当她看见裙子湿了,里面白色蕾丝的内衣已经清晰可见的时候,立时惊叫了一声,转身紧紧抱住了罗逸升。
悄笙站在原地,一步都没动,杯子就碎在脚边。她的左手尴尬地虚握着,还是那个握杯姿势。可是杯子已经碎了,它多无辜,可是它闯了祸。
悄笙看见陈玉璋伏在罗逸升肩头,瘦弱的肩一抖一抖的。她还听见陈玉璋正在用困惑又委屈的声音在质问她:“悄悄,你怎么可以这样……”
陈玉璋的声音刚出口,悄笙就出声打断了她。
“陈玉璋,你够了。”
陈玉璋,你够了。这样的故作的可怜,你扮演了一次又一次,你不累我都累了。你唱你的单口相声吧,纪悄笙再也不要做你的捧哏。
悄笙说完那句话,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蹲下身去,对着一地的碎片轻轻地,诚恳地说:“对不起,杯子,可这不是我的错。”
罗逸升的声音响在头顶,冷冷的,苍山负雪。
“纪悄笙,向玉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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