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悄笙牵着他,左右脚错着,走得很稳。就这样一直走了好长一条路,她才停下来,偏头对他说:“阿泽,你看,我可以的。许多事情,你只是在一旁看着,所以会觉得我很危险。其实我既然敢做,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她在石栏上微微屈膝,把手搭在宁泽予的肩上,直直地看进黑亮的瞳仁里,然后说:“所以你不要觉得我很可怜,也不要为我担心。我既然已经从过去安好地走到了现在,就说明那些你所认为的伤害,其实并没有真正伤害到我什么。”
“而且,”她亲了亲他的唇角,笑开了眉眼,“上天已经给了我最好的补偿。”
公园昏昏欲睡的午后,湖水死寂,金鱼失忆,大约只有树上是嘶鸣不眠的蝉听见了这一番情话,可它也不懂。
你是上天给我最好的补偿。所以就算我失去再多,能换来一个你,也是值得。
他们在凉亭里坐下来。凉亭临湖,亭子里面有一个石桌,几个石凳。悄笙手指拂过石桌桌面,最后停在桌角一个小小的刻痕上,反复摩挲着。
宁泽予好奇,偏了头去看,悄笙却拿手捂住了,瞪他一眼:“不许看。”
“怎么?”宁泽予皱眉,“难道有什么秘密么?”
“对,秘密。”悄笙望着他,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然后拿脚踢踢他,“你乖啊,坐到一边去。”
宁泽予不为所动,偏偏还挨得更近了,伸手搭在悄笙手背上,哄小孩子的语气:“你更乖,松手让我看看。”
悄笙淡淡瞥他一眼,当真慢慢拖拖松了手。站起来跑到亭子的柱子旁,瞪大了眼睛绕着柱子转圈,好像在找些什么。
宁泽予哑然,失笑。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