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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鲜红突现,他点了一支烟。
他修长的手指夹住烟,没有吸,手掌扶上玻璃,镜像出另一个他。
墨蓝色,延续到黑暗,诱惑般的红色在轻轻地舞蹈,明明灭灭。
镜中的他,对着对面的他皱眉,眉头的褶子越来越深,慢慢收紧,不像是愤怒,以她对他的认识,应该不是。可又是什么呢?不知道。至少她从未见过他这副表情。
其实,除了一张扑克脸,她也几乎从未见过其他表情,像面瘫一样。
她曾经拿这个取笑过他。
他难得打趣说:是啊,你知道治疗方法么?回头给我。
好冷哦。
谁叫你穿这么少。
……
烟慢慢地灭了,他又点了一支,还是这样扶着玻璃,不过表情换了,倒是回复到面瘫样了。
盯了他良久,看着第二支烟终于又灭了,她终于忍不住,侧了侧头,动了动。
“吵醒你了?”他将烟捏进烟灰缸,回头看她。
她含糊应一声,习惯性地顺了顺长发,摸向床头柜,抓过手表:“4点16分。”
他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将表放回去,再窝回被子里,闭上眼皮。过程好像很久,其实,也不过一分钟而已,
他捡起散落在床四周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身,最后围上围巾,走到房门,顿了顿,回头对床上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