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仿佛下刻那冰冷的躯体就要在眼前开始呼吸。这年轻的身体,哪怕是死物,都是么美啊。
美,然而是死的。
但另方面来说,生和死,注视与被注视,喜爱与被喜爱,憎恨与被憎恨,本就没有条泾渭分明的界限。
可他活着,他,夏至,犯了错,知道了爱和情欲的滋味,尝过了痛苦和背叛,无论情愿还是不情愿,依然活着,他呼吸,他睡眠,他饮食,他哭笑,也舞蹈。
林言说过,舞蹈是身体深处的呐喊。他曾经以为自己懂得这句话,原来并没有。
但他现在真正懂了,又或许早在四季里那姗姗来迟的春天深处,他就懂了。但那时的自己太渴望来自某个人的目光,太渴望他的爱,又在暂短的懂得之后,迷失了。
《春》不知不觉地重现了,先是舞步,再是动作,只是缓慢,从容,也诚实。那夜的自己想着周昱,身体被炽热的情欲浇得滚烫如火,今晚的他还是想着他,他的身体照旧炙热如熔岩,但他已经能抬眼去看他了,他要看着他,为他再跳次《春》。
他的身体印在玻璃花房的每片玻璃上,那全是他,年轻的、诚实的、无畏的肉体和灵魂,它们曾如四溅的碎片般分崩离析,但终将回归体,塑造出个新的他,依然年轻,但加诚实,加无畏。
他忍不住大笑,又终于再次哭了起来。
汗水合着泪水在他的脸上纵横,随着他的动作洒到地板上甚至前排观众的身上。他无法停止,不愿停止。
所有的人,无论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看见了这个年轻人的情感,也看见了他的欲望和痛苦。这样的情感到了这刻已经无法掩盖,哪怕真相在很时候,并不等于美丽。
可灯光下,乐声里,他的身体皎白如雪,动作流畅如水,汗水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