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坐着,矮出旁人截,但目光缓缓划过夏至时还是让夏至觉得像是被锋利的玻璃在皮肤上轻轻刮——不用力不见血,就是凉,然后飞快地过去了——不必说那种心平气和的居高临下感,无论笑得温和语气又平静,自始至终无处不在。
夏至心里不自在的哆嗦了下。
那导演助理又次介绍了程翔,陶维予看了看他,微笑始终不改:“扬声的?你们舞团直有好舞者,下周末是不是公演新剧目?”
“周六晚上八点,艺术中心舞蹈厅。”程翔的神情这时都有些恍惚起来。
“首演你参加吗?”
程翔愣了愣,慢慢地摇了下头。
陶维予寒暄完这几句,又转回对姜芸说:“你既然有事找我,起吃宵夜?我晚饭还没吃。”
“我也没。那正好,我请。”
陶维予只笑:“我这边大群人,还是我来。地方都订好了,加你双筷子。”
他们边低语边和众人打过招呼道别,就又次地走远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远处,程翔吁了口气,对导演助理说:“我都忘记了,原来陶维予也在这部戏里。”
“怎么?你是为了谁才对舞替感兴趣的?”
他垂下眼,很久之后才笑了下,可惜这个笑容就是在夏至这个外行人看来,也拙劣得让人不忍正视了:“哦,潘颐啊。”
他们抵达时天边还有最后丝霞光,到离开倒亮若白昼——全是被片场里往来的车辆和建筑物周围的灯光映照出来的。程翔结束试镜后情绪反而低沉起来,坐在车里很长时间都不说话,夏至也另有心事,只望着车窗外的车流出神。就这样直开回市内,程翔总算开了口,就是怎么听怎么意兴阑珊:“想吃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