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那样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像是个走在悬崖边上的人,隐忍的表情,忍不住的去猜度,似乎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些凶猛野兽,生怕做错事说错话便跌下悬崖万劫不复。齐君扬气他寄人篱下般的小心姿态,气他对自己防范的举动,可却又禁不住的去心疼他。
初遇时那个意气风发,对人谦虚有礼却不显卑微,青涩可人却做事有度的少年,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悄悄改变了。
齐君扬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毫无戒备的宋玉萧,心里慢慢滋生出奇异的感觉“玉儿。”
“恩?”宋玉萧抬眼奇怪的看着齐君扬。
“今日天气挺好,我抱你出去晒晒太阳可好?”
“好。”
齐君扬命人将躺椅搬到院子里,自己则在廊下批阅文书。事情将成之际,他尤其不敢放心松懈。
宋玉萧躺在紫檀木椅上昏昏欲睡,不时朝齐君扬的方向瞅上几眼。他不知道齐君扬为何看起来忙得无暇□,他觉得做皇帝的都没这么辛苦。迷迷糊糊昏睡了会儿,醒来,齐君扬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变。他右手持笔左手放在桌上压着纸张,愁眉不展不时写写画画。看到齐君扬专心致志看都不看自己眼的样子,宋玉萧突然觉得心有不甘。娘亲和爹爹难道真的将他送到齐府来了?这里的人都不好玩。涉儿老是在门外,今天叫了他几次,他只会问“何事?”自己答不好玩陪我说说话,他就幽幽的退出门外。他传清玉来说话,她也回答德规规矩矩丝不苟,点乐趣都没有。只有齐君扬主动和他聊天说话,可他现在对着堆白纸理都不理自己下。
“哼!”宋玉萧气哼,转身不想看齐君扬,谁知忘了自己有伤在身,立刻疼哼声。
齐君扬走过来好笑似的看他“怎么了?直盯着我看,还对我哼哼。”
“我……”宋玉萧语塞,原来齐君扬直注意着自己,要